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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7年8月5日

敦克爾克:破碎、乾淨、不血腥的恩惠


作者:潘釔天


In Nolan We Trust

以「沒有一個導演會想拍出一部爛片」的角度看諾蘭的敦克爾克,看完後再查一些戰史,諾蘭的敦克爾克拍出老闆要業務做 3 萬業績,最後業務超標做到 30 萬的 撤退行動之所以成功,背後其實是希特勒高估未來的想像、低估當下的優勢。


個性複雜的希特勒


這 30 萬大軍原本注定要被俘虜或殲滅,要是希特勒沒有下令暫停裝甲部隊的推進。根據英國軍事專家李德哈特 (Sir B. H. Liddell Hart) 的著作《第二次世界大戰戰史 》提到,希特勒不敢相信戰爭可以進行的這麼順利,他認為英國是非常強勁的對手,如果讓昂貴的裝甲部隊繼續推進,可能會遇到陷阱。

這時德國空軍司令戈林力推空軍可以「封鎖」敦克爾克,許多德國將領也表示同意,如果空軍就能主宰戰局,就不需冒著犧牲坦克的風險。但實際上就跟電影呈現的畫面一樣,德國空軍只是「騷擾」而已。但這騷擾的力度也不輕,根據軍史家華特勞德 (Walter Lord) 的著作《敦克爾克大撤退 (The Miracle of Dunkirk)》,敦克爾克曾在一個早晨就被德國空軍投擲 4000 枚炸彈。

而德國海軍並沒有派去封鎖敦克爾克。

看起來希特勒是有意讓這些英軍回家,李德哈特認為個性複雜的希特勒除了擔心英法的埋伏,也想釋出善意,讓英國光榮的戰敗,迫使英國承認德國也是歐陸強國,並簽屬和平協議。

敦克爾克影片中,有別於其他二戰電影,我發現幾乎沒有出現清楚的德軍士兵身影。我覺得諾蘭想表達當時希特勒的態度:「敦克爾克大行動是我送給你們的恩惠,以後要感激。」

沒想到英軍不投降, 4 年後和盟軍一起回敬諾曼地大行動。


敦克爾克的奇蹟


根據《第二次世界大戰戰史》紀錄,投入敦克爾克大行動的同盟國大小船隻有 860 艘,其中損失 6 艘驅逐艦、8 艘人員運輸船、200 多艘小船,總共撤出 31.9 萬士兵(有 9.5 萬是不夠國際觀不會講英文被誤認是間諜 盟友法軍),只有約 2000 人在海上因沈船陣亡。


空中的近身肉搏


當時在海上的空戰,英國空軍的戰機是超級馬林噴火式,德國空軍的戰機是梅塞施密特 Bf109G 型,這兩款戰機是二戰時期生產最多的戰機前兩名,分別都超過 2 萬台。敦克爾克是兩台戰機首次交戰的戰場。




戰機的攻擊方式就是靠掛在機翼兩側的機槍,開火後會在機身前方交叉集中火力。根據軍事鄉民的說法,砲火交叉位置的設定,會離戰機前方螺旋槳 370 公尺以上,有時接近 600 公尺。而實戰的經驗越多,資深飛行員甚至會縮短到 90-110 公尺的範圍內。



戰爭:無盡的等待


在另一部德國拍攝的二戰影集「我們的父輩」,片頭旁白提到:

「大多數人以為,戰爭是由拼鬥組成的。其實不是,是等待組成的。等待下一次進攻、等待下一頓飯、等待明天。」

諾蘭的敦克爾克,是許多破碎、乾淨、不血腥的等待畫面組成,等待救援的船艦、等待與敵機交戰、等待漲潮浮起的漁船、等待逃出變形的座艙、等待回家......。

唯一流血的是在民船中被推擠撞到頭的小孩。

等不到和平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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